Monday 15 March 2010

活在虛幻

天陰陰,潮濕的空氣在呼吸偷偷的使筋骨發霉,肩頸又再僵緊,在頭頂一針一針的刺痛著,止痛藥都在濕氣失了效。六點鐘,天空灰灰的一層厚雲,沒有黃昏,月亮可能已經偷偷跑了出來,在雲裡跟星星玩耍。才別一下頸,頭又刺痛了,暗淡的街燈在懊惱著甚麼?街道上一個人沒有,掛著新年的燈飾給誰看,看著是我,我真的在新年裡嗎?肩頸的刺痛深刻地提著,我走不出這裡,不要別著頸來偷看街道。

葉伴風落,字隨墨遊,筆跟手舞,人在時逝。高樓大廈死插在土地上,我就在高樓內的一個小方格,呼吸著死寂的空氣,讓沉默佔據了我的身體。小方格堆滿書本,書本裡有著一個個花千世界,我寧願死在書裡,將枯骨掛在空中樓閣,等候世界的崩壞。樓閣內有一間琉璃屋,枯骨就那裡倚望著世界。琉璃拆射出光芒,讓枯骨看見自己的倒影,迷倒了她,以為自己住月宮裡,飄盪在奇幻絢麗思緒,思緒遊走於晶瑩的水晶柱間,一道道虹霞導引出迷幻光景﹐在琉璃壁上看多個倒影,我也分不清誰是誰的本源,只愛跟她們閒聊,牽著手共進狂喜,不要猜疑真假,這裡一切都是真,假的都在世界裡,所以狂喜,無聊的問題不再尾隨,這是沒有影子的迷幻景地。

千千萬萬,誰也忘了最重要不是黑跟白,而是萬千色彩在其中,其實沒有了色彩,黑也是白,因為黑從來不是對著白。忘了黑,我們都太愛白,白得令大家都傻,眼睛也是白,甚麼是白,想的也是白,大家就呆了。在白色的城市中,心都變得白了,漸漸看到的都是白色,只是自己白內障卻要說成世界變成白色,琉璃壁還在閃耀呀!

忘了忘了,想著忘了就是忘不了,倚在床邊,濕冷的天氣結成水珠,摸著牆壁再看不見色彩了,在水珠滴下的瞬刻,一切停下,只餘下寂寞,在水珠打在臉上時,所有都回歸了,肩頸刺痛著,要再回去虛幻,永恒的虛幻去,繼續墮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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