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9 February 2010

一瓣玫瑰

浪盪在黑色裡,發現一朵玫塊,我在漆黑裡發現了他,不是因為他的鮮紅,而是他把我刺到流血。把流血的手指放進口中,血的腥味就是玫瑰的香氣。玫瑰的香氣令人窒息,暈眩中見到了最後的光芒,刺眼的白光不會帶來溫暖,白色的慘淡掩過了玫瑰的香氣。為了愛,玫瑰總需要是紅色的,只好摘起他--刺得更痛,流了更多的血正好變成顏料,慢慢地把他染成血紅色,沒有任何玫瑰可以比得上我手中的那朵,一朵已勝過九百九十九朵,因為這是生命的價值,只此一次,也無恒常,因為血會變成竭止的黑色,躲進黑色的背景,卻繼續刺著最深處的心底,每次的心跳都帶著隱約的針刺在輕輕的滴著血。苦澀的記憶蝕刻在胸膛上,照著鏡子不禁要問這是誰?誰是我?我在流淚,淚卻不會洗掉傷痕,傷痕又在流血了。

玫瑰,玫瑰,你又偷偷的躲起來,我廢盡力氣在漆黑尋找你,我已經再望不見了。曾想忘掉你,嘗試把石頭染成紅色,也試過在木頭留下血的筆迹,但一場大雨就洗去了一切的痕迹。唯獨你依舊傳來你的香氣,牽動著我心底內的傷痕,在泥獰爬行,在漆黑裡你認不出我齷齪的樣子。我再沒法流淚為自己洗掉污點,只望你能為我落下紅色的花瓣,一瓣共葬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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