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March 2010

字道

隨風隨水隨心舞,
過事過境過路行,
當下淚滿盈心腔,
伴葉伴塵葬吾道——

道是吾迹自為道,
道為吾道非名道,
道倒小道共自道,
道來道去道覆道。

Tuesday 30 March 2010

迷情

意亂情迷動形神,
狂風雪霜抖凍癲,
覓得梅花生暖意,
卻是玫瑰亂我心。

Monday 29 March 2010

悔事

春裡驟冷望秋影,
風寒過境穿腸愁,
病卧吟道紅塵事,
悔言青絲隨風逝。

Sunday 21 March 2010

怨路

赤霞深海捲捲念
晦夜紅塵怨怨道
空步落跡纏綿路
敗葉愁涕永相伴

茫茫煙雨覓悔路
淚盈心腔見冥茫
騭心登極求永夜
只餘殘柳牡長鳴

Saturday 20 March 2010

花癮

當肥美的乾炒牛河也覺得無味時,我應該是病倒了。沒有味道的東西放入口中,那放入口的是甚麼呢?也許就餵飽自己吧。滿肚子東西,更見滿心虛無,都是自己惹的禍。自從被玫瑰花剌傷,心中的傷口每天都作痛一次,仿如毒癮。每當發作時,身體好像消失了,沒有了承載,心就直往下沉,然後喪失一切味覺,淡泊便與我作友。只好聽著茉莉花,想象愛的味道以解病癮。

茉莉

常常飄遊著,隨水流,隨風盪,無知的軌跡,淡淡的味道都慢慢地逝去。偶爾落下「好一朵茉莉花,芬芳美麗」,「又香又白」人人愛,「茉莉花呀」,借來你的氣味,茉莉花呀,我可不能把你送給人家。好一朵茉莉花,有你相伴,甜蜜香氣讓我忘了,忘了自己流動著,躺在時間上,感受著草地上的綿軟,蓋上香氣作被子,與花瓣共夢,請不要把你送給人家。時間上我屬於無處,茉莉花呀,你的香味讓我留下一點痕跡,找來琵琶,勾起絲絃,揚起一道道柔柔聲韻,在幽晦溟濛間,也許會覓到一點星光。

Thursday 18 March 2010

吻,別

我一直在想「想著自己想甚麼」,答案是想不到,因為沒有兩個全等的我來想自己想甚麼。正是如此,我每天都想,所以我可以有很多個我爭持著,瘋瘋楞楞的過著日子,跟時間玩遊戲,卻戲瘋了自己,忘記了自己是些甚麼,然後浸淫在荒旦裡,把自己染得色彩斑爛,仿似看到了自己的存在,卻在每一天變成充滿差異的怪物。奈何大家都愛著色彩,你一筆我一畫,樂此不疲,總愛在別人畫出自己,慾望就是最好的技法。

飄遊在大海裡,嘗試在缺氧前找尋一個吻,死亡的一吻,吻著而死,可曾忘掉自己窒息在海裡嗎?大家都在海裡四處尋找,其實一個吻又何足以致命呢?所以都愛在找尋一吻而死。死亡都在身邊等待著到臨。

衰竭

回憶都是欺騙自己最好的手法。在回憶裡都沒有真假的問題,心裡只會記著是甚麼、為甚麼,正是這樣才會騙了自己,以為自己是最明白、最了解所經歷的。都是沒有,因為回想也是忘記,忘記了自己所不喜歡的,想著喜歡的也是痛苦的,正是現在的痛苦才會令回想變得幸福。所以回想都是糖衣毒藥,慢慢的一點點在身體發作,最後在一片頹廢中體現自己在吃毒藥,連眼淚也流不出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的幽靈演著一幕幕服毒的片段,在衰竭的心藏只傳來烈痛,心就碎了。

心碎不代表完了,碎了的心散落在身體各處,更能感受身體上的傷痕,楞楞睜睜在時間中寄居,奢望會把傷療好反見血在一滴滴流出來,寫下的都不會是好事。在碎片落得滿地的聲音,血染紅了身體,我已無力來為自己止血了,我想躺著,又怕合上眼,就再見不到我的血了。

Tuesday 16 March 2010

水自流

水流著,沒有甚麼的,就是流著。但墨水流著,帶出的就是怨事,黑色的不會是甚麼好東西來的。愛著狂想都是自己犯的罪,恨自己太水性,動不動就瀉得滿地。

等待揮發成水氣,誰會等待著你,沒有氣息,沒有動力,全都是沉澱重壓。一刻一刻的流走卻來每分每秒的死寂。

For I own nothing, I have nothing to lose. Once I get, the spectre of dispossession haunts around me. Owning to lose, losing to gain, none gets and gives me. I am that kind of nothing. Flowing water flows, all the deeds do with ways that all are into them. I am flowing water around myself.

Monday 15 March 2010

活在虛幻

天陰陰,潮濕的空氣在呼吸偷偷的使筋骨發霉,肩頸又再僵緊,在頭頂一針一針的刺痛著,止痛藥都在濕氣失了效。六點鐘,天空灰灰的一層厚雲,沒有黃昏,月亮可能已經偷偷跑了出來,在雲裡跟星星玩耍。才別一下頸,頭又刺痛了,暗淡的街燈在懊惱著甚麼?街道上一個人沒有,掛著新年的燈飾給誰看,看著是我,我真的在新年裡嗎?肩頸的刺痛深刻地提著,我走不出這裡,不要別著頸來偷看街道。

葉伴風落,字隨墨遊,筆跟手舞,人在時逝。高樓大廈死插在土地上,我就在高樓內的一個小方格,呼吸著死寂的空氣,讓沉默佔據了我的身體。小方格堆滿書本,書本裡有著一個個花千世界,我寧願死在書裡,將枯骨掛在空中樓閣,等候世界的崩壞。樓閣內有一間琉璃屋,枯骨就那裡倚望著世界。琉璃拆射出光芒,讓枯骨看見自己的倒影,迷倒了她,以為自己住月宮裡,飄盪在奇幻絢麗思緒,思緒遊走於晶瑩的水晶柱間,一道道虹霞導引出迷幻光景﹐在琉璃壁上看多個倒影,我也分不清誰是誰的本源,只愛跟她們閒聊,牽著手共進狂喜,不要猜疑真假,這裡一切都是真,假的都在世界裡,所以狂喜,無聊的問題不再尾隨,這是沒有影子的迷幻景地。

千千萬萬,誰也忘了最重要不是黑跟白,而是萬千色彩在其中,其實沒有了色彩,黑也是白,因為黑從來不是對著白。忘了黑,我們都太愛白,白得令大家都傻,眼睛也是白,甚麼是白,想的也是白,大家就呆了。在白色的城市中,心都變得白了,漸漸看到的都是白色,只是自己白內障卻要說成世界變成白色,琉璃壁還在閃耀呀!

忘了忘了,想著忘了就是忘不了,倚在床邊,濕冷的天氣結成水珠,摸著牆壁再看不見色彩了,在水珠滴下的瞬刻,一切停下,只餘下寂寞,在水珠打在臉上時,所有都回歸了,肩頸刺痛著,要再回去虛幻,永恒的虛幻去,繼續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