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19 September 2011

後見之明

若然不計希臘的古典人文主義在內,現代人文主義的誕生自西方十八世紀啟蒙運動起已將近三百年了。不過我們又真的啟蒙了嗎?哲學家康德(Kant)的說法,啟蒙即是以理性探求世界的開始,亦即是我們對知識的探求。及後存在主義哲學家沙特(Satre)更直接指出自由就是人對自身一切負上終極的責任。然而,似乎二三百年後的今日,我們都沒有從啟蒙前的奴隸、宗教黑暗時代中割裂出來,我們愛的雖然再不是甚麼救世主、君王等,但卻愛當上君王,行使一切限制他人自由的權利,仿佛擔心別人負不上自身的責任,因而帶着一顆「慈悲」的心,及早施加掣肘,方為安心,這就是當代人最能理解康德的真理「自由即自律」的「最佳」體現。與其說,要等待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般的英雄降臨,倒不如發掘內心中厄庇米修斯(Epimetheus,後見之明)。

Thursday 8 September 2011

有意見?

「"社會有意見認為要修改法例, 防止再有類似情況發生」, 點解又唔講下「亦有意見認為辭職再補選, 變相公投為實踐直接民主以對抗暴政的最佳手段」呢?所謂的客觀中立就係放屁!

Wednesday 7 September 2011

校慶

剛收到電郵,內容是關於樹仁四十週年校慶。倒是如信中所言,不經不覺間已經四十年,試問有誰記得呢?若然不是前些年間「升格」大學,JUPAS剩餘的頂尖學生所謂的最後希望,又何來聲名大噪呢?大家可曾知道過有樹仁呢?學生又可曾記得自己學校的歷史?一連串的問號又可曾有人想過嗎?

香港大學百週年校慶弄得滿城風雨,不知道今年各大院校又如何面對各自的學生行動?又抑或根本不用去顧慮?反正學生都沒有去想?中大港大最難能可貴的地方不在於甚麼臭排名,又或校園環境設施,而是僅餘一群體現人文價值的學生,最少會去想一些「無作為」、「無價值」的問題,所謂的博雅(liberal)莫過於此。這種大學悲劇斷不會在樹仁發生,因為樹仁學生都「太愛」學校了,愛得連自己的思想亦奉上去了。樹仁學生都俱有一種作為全港「第一」所私立大學,「第一」所四年制大學獨有的自卑感,總要在被遺忘的歷史發掘被壓迫的自我良好感覺。因此,學生都被迫要愛上自己的學校,站在校方一邊,在空虛、虛無的腦袋裡「創造」出一種不必要的歸屬感,繼而稟承著樹仁獨有的精神,校訓「敦仁博物」—「懷着仁厚的心對世間一切事物無視」。所以,學生又豈敢破壞自己的校慶,又豈敢如中大學生般背對權貴壟斷的畢業禮,更甚只會擔心畢業不成事,打從心底中厭惡人家來搗亂,其實就只不過是一種恐懼,不能面對大學生自身的價值,也許更悲劇的是不知道何謂人文價值。

倒是有一天,在禮堂裡只要有一個學生挺着腰骨無視所謂的主禮嘉賓,我就以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