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9 November 2009
送別,等待
跟他通完電話,聲音消失了
只有靜默。
明天他又回軍去
病着,回軍,會好嗎?
窗外,夜幕,
沒有,甚麼也沒有
沒有星夜,窗外多久沒有星星
靜寂的街道,只有街燈,在指向他嗎?
望着,是他所在嗎?
在海的一邊。
掛掉電話送他進軍,
不想他去,不要掛掉吧。
眼酸了,
滴藥水,是藥水,還是淚?對!
滴太多,照着鏡,看,眼紅了。
沒有哭,不要哭。
是誰離開了?不要問
只知他將回來,那就是他。
等他吧,
等待,那將會是我。
Friday, 27 November 2009
For Love
愛的對象,這是一個歷久不衰的問題,有人荒旦的答了些最浪漫的答案,又說永恒,又說真理,又說包容----我寫到欲望,但欲望又有對象,德希逹更說是誰與甚麼的問題。誰與甚麼在分析上無可避免地拆成兩邊,但有誰可以沒有甚麼?我愛他帥,但是有人更帥我就要愛她/他嗎?這個帥就要體現在某人的身體上,反之亦然,我不可能只愛一個人,更準確可能是名字而已,而沒有任何特質。愛就是身份/同一性的詮釋,我愛你,是你我的體現,你我既要兩個獨一無二又要相互可理解的可能是零。要是彊化二人的存在,那語言不要也罷,正是存在的不可確定,恒常變幻,最終是存在的缺陷,使愛可能實現,我是化成愛-被愛(becoming loving-loved)。所謂的獨一無二不是有甚麼恒常不變,構成獨一無二的可被判別特質,不是個別特質的展現,而是特質的特定組成,即所謂的自我,也是身份/同一性常被遺忘的部份,自我是身體,體現的身體。所以與其說愛一個人的精神,倒不如乾脆認了是欲望的「欲動」。正因為愛,我「體」現了自己。
Sunday, 22 November 2009
像「我」這樣的一個畢業生
昨晚作者脫掉衣服,踏進浴江,開着花灑,把頭髮洗了四遍,洗去所有污垢----四年前作者偶然墮進污溝,滿臉黑泥,照着污水,還可以映着甚麼模樣?甚麼也不是----將所有的精華素塗在髮上、臉上,照着鏡子,那是待嫁的樣子,作者終於要離開了,是意識的脫離,是困境,是甚麼,甚麼也是,甚麼也不是。作者現在把「我」的一天寫下來,好讓作者憶念。
最後一步,把面膜塗上,最後的哀悼是哀悼的不可能,思憶使永遠歷劫,我要每天用刀了割開自己的心,看着血滴下,總愛着愉虐的快感,無錯,就是S/M。抹掉面膜,坐在書桌上,打開書本Sexual/Textual Politics 的引言,講到我很喜愛的作家Virginia Woolf,她是一位現代主義者,女性主義者,最終受不了自己敏感的觸覺而自殺,如此生命的貫切,還有甚麼女性主義者要害怕Virginia Woolf 呢?就只有自己,虛構的「我」----以為完成了甚麼,獲得了甚麼,受了甚麼恩典才不能面對斷裂的「我」,是又不是就是對着自己,是我嗎?意識流|斷裂稍迅一刻便墮至深夜,在十六度的晚上還是躲進床吧。
寒夜沒有雪,只有冷,沒有白色的浪漫,獨個人蓋着被子,身體內可會暖起來麼?沒有,他不在我身邊,不在我附近;他在海的另一邊,在另一邊的兵營裡。我決心要等待----在夢中我遇見了他。跟他認識在七月----我又打開了MSN的紀錄,只想檢查是不是真的在七月,卻花了一小時來細味跟他的對話,讓我想想他吧----現在他去了當兵,有幸的可以夢見他,這是第二次。跟他坐在床上,緊握他的手,再抱緊了他,沒有脫衣,沒有「上床」。我沒有見過他,憑着他的照片,要把虛擬出來,我也佩服了夢中的另一個我。
漫漫寒夜,夢卻短,奈何……也許是他令我一早起來準備吧。慢慢的在面上打圈,細看着自己把污垢推出來,總是抹不掉的。然後要抓頭髮,髮染得太多,已經很粗糙,不易抓了。刻意的抓得很誇張,我要拍照,留倩影呀;年紀大了,不然怎會把髮染得粗糙起來。結起領呔,掛上呔夾,穿起外褸,我對着鏡子彷彿變了另一個我。
一行人來到尖沙咀海旁,走上了觀景台,對着維多利亞港,背着文化中心。朋友換上了學士袍,這就是典禮,一場擬真的(virtual)儀式,完滿了我的缺席(absence)而使得我在場(presence)。我造作了鐘樓場景,鐘樓是沒有意義的,它就是突然出現在文化中心旁邊,沒有了火車總站,也沒有了鐘聲,不知道內面是甚麼,也不知道那一天有人不喜歡它的「歷史」要把它推倒----它只不過是鐘樓,只此而已。把「我」鑲嵌在甚麼歷史時刻,只不過是把自己吊死;我們偶然下呆了四年,只此而已,沒有歷史,沒有使命,鐘樓旁的典禮莫過於此。
朋友最終勸我套上學士袍,這件袍我不知如何對待它,我是期待畢業,不然我不會把頭髮洗了四遍。但套上了這件袍我就要問「我」是甚麼,我要怎樣答?沒有,因為這件袍只是代表了儀式,從來沒有問做了甚麼,轉成了甚麼(doing what, becoming what)。在當下,我慶幸有三位朋友,跟她們套上這件袍,我可以安心。禮成。
今天,作者和一位朋友還可以待在學院過活,希望一年後會在學院內相聚,這是作者文內唯一正面的一句,但願沒有他們看得明白,像「我」這樣的一個畢業生,不應有一個畢業禮,僅此而已。
Tuesday, 17 November 2009
On the presence of absence
"I didn't really like authority." Judith ButlerAt her fourteen years old, Butler asked her teacher about Spinoza, and existentialism. Now, ten years elder, I am, a twenty four-year-old man, indeed doing man-becoming women, asking myself whether it is possible to lose a identity, while embracing multiple schizophrenic self? Yes, at the limit of self(ves), at the moment of transgression. Definitely not the moment now am I finding/losing my way to the absence. Absence never traps my self which is the way to presence--the presence of my self whom never speaks, whom is never knowable through my self--my presence of self. On the way to absence, I am losing something for I have never owned but seem attributed, let them go. Without attribution, it is better living, and if those things you like, please take them, worth less a cent, millions are anywhere and are you, are they and am I. Um, I shall be that, not whom I haven't seen in those eyes. And without me, please find the self, with the question "where are you", then I am here, for I am absent there I am doing.
Friday, 6 November 2009
Levi-Strauss remembered
http://edition.cnn.com/2009/WORLD/europe/11/04/levi.strauss.anthropolog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