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19 September 2011

後見之明

若然不計希臘的古典人文主義在內,現代人文主義的誕生自西方十八世紀啟蒙運動起已將近三百年了。不過我們又真的啟蒙了嗎?哲學家康德(Kant)的說法,啟蒙即是以理性探求世界的開始,亦即是我們對知識的探求。及後存在主義哲學家沙特(Satre)更直接指出自由就是人對自身一切負上終極的責任。然而,似乎二三百年後的今日,我們都沒有從啟蒙前的奴隸、宗教黑暗時代中割裂出來,我們愛的雖然再不是甚麼救世主、君王等,但卻愛當上君王,行使一切限制他人自由的權利,仿佛擔心別人負不上自身的責任,因而帶着一顆「慈悲」的心,及早施加掣肘,方為安心,這就是當代人最能理解康德的真理「自由即自律」的「最佳」體現。與其說,要等待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般的英雄降臨,倒不如發掘內心中厄庇米修斯(Epimetheus,後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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